站队的艺术
在研究学问的时候,刻板印象和随便站队是要避免,批判的。然而在许多时候,刻板印象与站队似乎是交往中的礼节和一个“标记物”。
一个简单的例子,我对螺纹钢的制造工艺一点都不感兴趣,所以要是有人拉着我解释一大堆螺纹钢的工艺,我肯定是兴趣欠奉,但是,假如这个人换一种表述,说:炸裂!地球和火星的螺纹钢工艺差了十年!再不奋起直追,就要出大事!而正是双方在YYYY工艺上的差别,让我们没法z……听者就更容易被引起兴趣。
在哲学,艺术,科学等话题也是如此。大多数人对这些方面的前沿进展没有什么了解,但是只要上上网,就可以发现这方面新闻下的评论并不少,例如在网易公开课下可以发现诸如“西方哲学都是骗人的,我们不能忘了老祖宗的智慧!”又如在屠获奖之前,在科技新闻下不少见的“为什么中国人没法获得诺科奖?因为我们这个民族就是在不断的打击创新”,etc等等评论。
这些评论当然当不得真,但是,以国家为思考的切入点,至少保证了评论者有话可说,不至于瞠目结舌一言不发。
因此我有一个简单的假设:民族主义,或者说站队艺术,有着某种填补人类“认知空白”的作用,让其觉得,即使是我们不了解的学科,工作,也是有着重要性的,而且这些学科,工作是一个民族能力的某种证明。
这种填补认知空白还会暗示一系列的其他命题,例如人类活动的真正主题是民族(或者国家),一个活动价值的很大一部分在于体现了民族价值etc。这些命题里面许多看起来都很有说服力————威斯康辛州长共和党人Scott Walker在削减公立大学人文科目院系就说:我们真的要让学生花了四年钱,只为了学习一些古希腊人的言论吗?(如果威斯康辛大学坚定地打出“我们哲学系是学习美国哲学家,保卫美国价值观,弘扬美国梦的重要阵地!”的旗号,Scott Walker大概就不能用这种理由去削减其设置了。)
印象里Charles Taylor,Benedict Anderson等都写过民族塑造我们认知(或者认知怎么塑造民族)的论著(记得不清了),然而,民族怎么塑造我们的未知?这就是本文(除了最后一段的老生常谈)想聊的一点东西了。